恭順之祖
恭順之祖偎依著命運,不可避免者是他的樂趣。拒絕不可避免者毫無用處,所以它還沒出現他就已經贊同了。他微彎著腰走路,藉此預示他願意負擔所有的軛。不過他當心著不要過分回頭,以免被軛們發覺。因為每乙個都在希望按特殊的方式受到負擔,軛過多的時候,它們就失去了自己的特徵,而且,沒有什麼比例行公事更為悽慘的了。
恭順之祖蜿蜒著由乙個屈從進入另乙個。他感覺得到它有何好處,並且能用衷心的話說出理由來。他堅信人就是為了不可避免者的緣故而存在著:這正是人不同於動物的地方。它們什麼也不知道,它們—直在逃跑,彷彿這樣就可以逃脫它們的命運。最終它們還是被吃掉了而且這些可憐蟲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必然的。然而人卻不斷地等侯著他的命運並且歡迎它。
「難道你想永遠生活下去嗎?」在他的孩子剛一學會了說幾句話時他就這樣對他說,以便使他對屈服早有準備,孩子該成為跟他一樣的人而不該盲目度日,孩子該新增恭順之祖。
他自知要想高高興興地死就得早早練習屈從,關鍵就在於又有這個認識又生活。它,這個關鍵,就在於對必然者千萬不加反抗。「可是,怎麼分辨必然與其它呢?」天生就有這方面的直覺,他說,而且—個人的智慧型就在於永遠不埋掉這—直覺。
最好不聞及自由鬥爭、起義、反叛以至**等訊息。但假如聞及就應該一直聽到完結以便明白它們多麼無補於事。它們不是失敗就是不失敗。不失敗的話,那麼過一段時間還是一切照舊,誰**並接受在目前甚至從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切,誰就保持了自己的尊嚴。最壞的事只要是作為命運而出現,那就是好事,因為這命運就是最沉重的。
恭順之祖練習著忍受沉重。他忍受得那麼好,以致有時他被他的故意心給驅使著,於是在乙個沉重還未完全出來時他就接住它。乙個負擔就這樣給另—個排擠掉了:他這個人也能欣賞變換。人的高貴隨著每個新負擔而增長。
恭順之祖經驗充沛。他左右散布著建議,不過它們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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