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翊軒,你醒醒!」
李翊軒被董小靈驚恐的喊聲和劇烈的推搡弄醒。他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掃視四周,在床前看到了呂思陽。她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床上的他和董小靈。
由於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李翊軒反倒鎮靜了下來。於是,他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悠然靠在了床頭上。
董小靈看著李翊軒的舉動已是猜到了大半,但仍然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對著呂思陽喝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呂思陽看也不看董小靈,冷哼道:「我也有這房子的鑰匙,你說我是誰?」
李翊軒心知她是在撒謊,因為他並沒有把鑰匙給她。——對連戶籍科的門都能輕易開啟的呂思陽來說,開他這個門當然更不在話下了。
「小靈,你先走吧。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董小靈有些尷尬地用被單裹住身體,然後走到放衣服的床頭——也就是呂思陽座位的旁邊,翻出自己的衣服穿上。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呂思陽偷偷斜眼瞟了一眼她的身體,不屑地撇了撇嘴。
李翊軒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忖嫉妒真是女人的天性,哪怕是仙女也不能免俗。想到這裡,不由得一絲喜感襲上心頭,但他還是忍住了沒笑出來。
穿戴整齊之後,董小靈頗為歉疚地看了看李翊軒,扭頭開門而去。
目送董小靈離去後,呂思陽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看錯你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你還是那麼的嚴謹!」她無奈地笑了笑,道:「算了,這個結論還是我來下吧——不用目前,以後也一樣。你就當沒認識過我好了。」
「你放心,我不會洩漏你的身份的。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我洩漏了,又會有誰信呢?」李翊軒說罷,習慣性地挑起大拇指蹭了蹭鼻頭,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呂思陽苦笑:「別的不說,單說這方面,你的人品還是值得肯定的。所以,我倒不擔心這個——我是說,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
「嗯。」李翊軒從鼻腔中哼了一聲,算是作了回答。
「好了,」呂思陽站起身來說,「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那就不說再見了,走好。」
走到門口,呂思陽停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流出一絲不捨的神情。旋即扭過頭,摔門而去。
李翊軒心中泛起空空的失落感。他沉默良久,艱難地吐出乙個字:
「唉。」
與呂思陽分手後,李翊軒在一連一周的時間裡都無法提起寫**的興致。他每天睡到中午,起床後隨便吃點東西,然後開啟筆記本看電影,一直看到午夜。他很煩躁,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頹廢到哪天能算個頭,這種煩躁卻讓他愈加頹廢,成了惡性迴圈。於是,他每天都要靠著酒精的麻醉才能夠沉沉睡去。
自2008
年的那件事以來,他再沒有因哪個女人而變得如此頹廢;可見,他確乎是對呂思陽動了真情。
這種狀態著實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他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眼前天旋地轉,精神迷亂酣暢。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卡了殼的技術問題的解決方案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了他的大腦,他唯恐這來之不易的靈感悄然離去,便忍著眩暈和頭痛重新開機寫起了**。於是自從這天之後,他的生活才慢慢回到了正軌。
後來,董小靈又聯絡上了他,她表示自己對那天的事情很內疚,並希望能夠用任何的方式來補償他。李翊軒覺得沒那個必要,因為畢竟是自己挑逗勾引她在先,但她還是一再地堅持——就這樣你來我往推來推去,李翊軒竟然又稀里糊塗地把她抱上了自己的床。
最初的時候,李翊軒還有點內疚。但是幾次之後,他發現董小靈竟然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李翊軒忍不住提出了他對「補償」這個理由的質疑,但董小靈仍然一口咬定是為了表達她的歉意。於是他便不再沒趣,因為她誠實的身體已經用每次熱烈主動的回應坦白了一切。
久之,李翊軒覺得自己不能這麼無休止地「佔便宜」下去,便送了董小靈一部白色的iphone 4s
手機作為回報,她象徵性地推辭了兩次之後,也便很高興地接受了。自那之後,李翊軒便沒有了任何的思想包袱,甚至還很樂意奉陪。他無意影響或介入董小靈的感情生活,有她陪著打發身體上的寂寞已是足夠了。用他的話說,那叫「各取所需,夫復何求哉」。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經到了8
月底,天氣已然日漸涼爽起來,炎熱的夏天馬上就要過去了。
這天是8月23
日,七夕節。一對剛剛結婚不久的小夫妻在外邊吃過了晚餐,甜蜜相擁著回到了家。
丈夫開啟了客廳裡的燈,突然發現乙個男人坐在飯桌旁的椅子上。只見他身穿一副明黃色的盔甲,同樣明黃色的頭盔中鑲嵌著一張表情猙獰的獸臉,圓瞪的雙目滿是殺氣地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望著這個似乎來自另外乙個世界的不速之客,這對小夫妻身上的汗毛頓時都直豎了起來。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
丈夫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恐懼,他飛速跑進廚房抄起菜刀,歸位後上前一步護在妻子的前面,用顫抖著的聲音質問著不速之客道:「你是什麼人?快他媽給我滾!不然要你好看!」說著,做出示威狀,晃了晃手中的菜刀。
不速之客沒有答話,只是輕蔑地笑了笑,站起身來。
丈夫攥緊了菜刀,手心裡已滿是汗水。
突然,那不速之客乙個箭步衝到丈夫面前,手中晃出一口足有一公尺長、近十公分寬的寶劍。一道電光劃過,丈夫被他從左肩到右胯斜著砍為兩段,當場斃命。血液立時從兩邊殘體的斷口處分別噴濺出來,沾滿了天花板和牆壁;他的內臟也隨著身體的破裂而滾得滿地都是,實在是慘不忍睹。
妻子被眼前這人間地獄般的情景嚇呆了,竟一時喊不出聲來。
不速之客將擋在他身前的下半截殘屍一腳踢開,走上前來,冷冷地對妻子說:「賤人,還記得我麼?」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她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氣若游絲。
不速之客有些詫異,便走近一步,仔細打量著她。片刻,他有些懊惱地罵道:「媽的,認錯人了。」
正當妻子不知所措之際,不速之客突然抬腳一踢,他巨大的力量使妻子嬌小的身體騰空而起,重重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她的胸骨盡折,骨頭的斷枝悉數扎入了肺部,已是再無生還的希望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她用最後微弱的力氣乞求著。
沒等她說完,不速之客的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寶劍閃電般地飛出,穿透了她的心臟。由於她已然滿身是傷,因此這致命的一劍倒沒有給她帶來太明顯的痛覺。她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不速之客輕鬆地冷笑了一下,走上前去倏地將插在她胸前的劍拔了出來,大量的鮮血立即從她的胸膛中噴濺而出。只見他手一晃,那把寶劍霎時變成了一部手機。他認真地為地上的兩具屍體拍了幾張**,然後「嗖」的一聲跳出窗戶,消失了。
小說 魔王冢 24 魔王觀
一陣軟磨硬泡,門左道人終於答應了李翊軒訪問魔王觀的請求,便帶著他向娘子關西北的方向走去。之後,他領著李翊軒爬上了一座山。敢問道長,這山峰可有名字?李翊軒終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便與門左道人攀談起來。魔王峰。道士簡短地答道,沒有半句廢話。話說 道長,你是什麼時候出家的?李翊軒並未在意,繼續問道。道士想了想...
小說 魔王冢 6 致知
5月 18日,星期五。中午12 點半的時候,李翊軒估摸著到了呂思陽工作的午休時間,便撥通了她的 翊軒!真高興聽到你的聲音。今天週末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見面了!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已然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了。呃 今晚,來我這裡吧。好啊!好,那你下班到了五道口那站給我打 我去接你。翊軒!你好象不高...
小說 魔王冢 10 覺醒
8月 24日。晨,多雲。洗漱完畢的李翊軒手裡拿著乙個麵包大嚼著,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微博裡的新聞。由於微博的自 特性,所以及時性遠遠優於傳統的新聞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自從微博誕生之後,李翊軒便很少再從門戶 獲取時事資訊了。突然,一條 達數萬次的微博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草根通訊社 知春裡 案!昨晚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