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水窪邊,蹲下身,掬一捧水撲在臉上,頓時.一股清新沁涼直入心底。
這個水窪大約有北方農家小院那般大小,水窪邊長滿豐茂的水草,在上面打個滾也不會弄髒衣服。顏蕊脫掉涼鞋,脫掉**,一雙精美漂亮的纖足踩在水草上,晶瑩的腳趾像粒粒珍珠般可愛。顏蕊踩著水草圍水窪走了一圈,水草柔韌細滑,搔得她的腳心癢癢的真舒服。水草下是濕潤甘涼的細沙,細沙比水草還會咬人, 咬得顏藍的腳趾和腳心都有點受不了,她一雙腳一抬一翹地走得像頭小鹿。
沒有一點聲響,真靜,靜得自己簡直想變成一頭小動物,靜得讓人安寧得不得了。
怎麼這麼靜呢?顏蕊轉著腦袋東看西看,怎麼竟連乙個人的影子也沒有呢?多美多好玩的地方,竟然沒有人來。鳥呢?連鳥也沒有麼?她站下,側耳細細聽一陣,才彷彿聽見林子裡有鳥的聲音,很遠,很縹渺,難於捕捉清楚。
太陽斜斜的,光線開始由白亮轉為金黃。
金黃的光線讓周圍的一切更加安然,遠離塵世的安然。
沒有風,樹葉也不動。
顏蕊就是在這時忽然間就有了乙個怪念頭——她想脫下裙子!
天哪,連她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真是怪誕,真是大膽,真是……怎麼就會有這麼個念?
不可思議!
但這念頭卻在她心底如春天的嫩草般成長起來,衝動著**著,這是一種無法抑制住的魁力。
都是因為太靜了。
沒有風,樹葉也不動,也沒有人,也沒有鳥。
而天空,還在晴朗蔚藍成乙個整體,澄明純淨,只有西方天邊的金黃在慢慢地洇染著。
是這種籠罩了整個天地的靜寂讓這個美麗的少女擁有了一切,這叢林,這小土屋,這小水窪,這豐茂的野草,都屬於她乙個人,只屬於她乙個人,還有時間,還有空間,以及那個藍成乙個整體的天空,都是她的,都是她乙個人的,於是——她就有了為所欲為的權力。
是的,為所欲為!
但她還是向四外看了好一會兒,才將手慢慢伸向肩背後,緩緩拉開連衣裙的拉鍊。
連衣裙輕輕地……輕輕地…….自她的肩頭滑下來,落在她的腳踝處,好像一朵碩大的蓮花。
而她,則是站在蓮花上的仙女。
陽光毫不遲疑地將自己盡情灑在她柔潤光潔的身體上,雪白嬌嫩的膚色在西斜的陽光下閃出晶瑩迷人的光彩。顏蕊感受著陽光的撫摸,整個身心湧起一種顫顫的感覺,此刻,她真正體會到了那「最最自由」的滋味。
她踏著水草走幾步,挺挺胸,站下,不安地向四周看一看,她的身上只有一件三角褲和一件文胸。
顏蕊向水裡望去,她驚呆了,這會是我嗎?水窪裡碧清見底的水面上映著的那個美妙絕倫的影像會是我嗎?瞧那小肩膀,瞧那小胸脯,瞧那竟如此修長的雙腿!自己會有這麼美的曲線麼?自己會有如此圓潤的雙肩麼?會有這麼美的小胸脯麼?會有這樣美妙的雙腿麼?還有這面容!天天照鏡子,自己真的是從沒有這麼美麗過呵!
這真的是我嗎?
顏蕊不由得一步踏入水裡,「啪」一聲,水面動盪了,美妙的影像即刻被撕扭變形。
顏蕊「呀」了一聲,趕快把腳收回來,雙眼緊盯著水面,看著它漸漸恢復平靜,重新托出那個少女的倩影。
她舒了口氣,怔怔地望著水中的自己.她真的是有生以來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美麗。
她忽然又生出乙個怪念頭。
她在想,或者說是在希望,或者是嚮往,不,都不準確,應該說是想象。
她想象有乙個人 只乙個 在遠處的林叢裡在密密的枝葉間偷偷地看她
當然他是一男子,也年輕.但不要跟自己一樣大,二十多歲吧,比自己大幾歲,很深沉的乙個男子。他看到了自己,應該是無意中看到的,對,無意中,他躲在枝葉間,偷偷地看。
距離得足夠遠。
他不應該是乙個壞人,也不要、不要太好,「好」這個詞用得不恰當,應該是也不要太高尚。對,也不要太高尚。
他不要走出來,只能在遠處偷偷地看。兩個人決不可照面,自己應該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事後他也不要來尋她,他們兩個人之間什麼也不再有,什麼也不會有,從此再沒有故事。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他。
從此再沒有故事。
但她 要他 記住 她
他記住了她。很多年以後,很多年很多年以後,他仍然記得她,仍然偶爾會回想起在密林中這個幸運無比的一刻,他偷偷地看見了乙個美麗的少女,乙個美妙無比的少女的身體,不管已過了多久,這情景仍歷歷在目清晰如新。
她要他不論過了多久,即使已經做了某乙個少女的父親,哪怕已經做了某乙個少女的老爺爺,也仍然會偶爾想起她來,只要是在這樣也沒有風,樹葉也不動的日子裡。
而自己,應該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這麼乙個人呢!顏蕊撫摸著自己的手臂,又輕輕摸向肩頭,又任雙手下滑,滑過腰間,滑過臀部,落在腿上,她用手感受著身體的美麗。
忽地,她的心裡又冒出乙個念頭,乙個怪念頭:她要將三角褲與文胸也脫下!
沒有理由。她不去想理由,只是想,非常想這麼做。
天啊!她真的摘下了雪白的文胸,又伸手去拉粉色的三角褲。
顏蕊雙手纖柔的手指背在身後,手心朝外,只用指尖勾住三角褲的鬆緊帶慢慢地緊貼身體往下拉,一寸一寸……又彎下腰,一直拉過膝蓋,她雙手撐開鬆緊帶,抬腿將自己從三角褲裡脫出來。
三角褲,悄無聲息地落在水草上。
當三角褲落下去,顏蕊直起身那一瞬間,整個小土屋整個小屋前的空地整個水窪整個叢林整個天空以及所有的空間都為之一亮!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剎那間燦爛地一閃!這是任何語言亦難以描述的極致的美麗!
極致的美麗!美麗的極致!
乙個少女的**,純淨如雪,一塵不染。就像早春原野上第一棵嫩草那樣清新,就像第一朵春花那樣鮮麗。
顏蕊閉上眼,端端正正直立,一動不動。她真的是無法用語言講出此時此刻自己的整個身心有多麼地興奮和快樂。
她只在這一瞬間,似乎是十分清醒地知道,自己一生中再不會有如此美麗的一刻了,即使再有這沒有風樹葉也不動的日子!
乙個小仙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一小會兒,幾分鐘?一分鐘?顏蕊想,該穿上衣服了。
她睜開眼,向四外看一看,心底忽然就莫名恐慌起來,胸如鹿撞,她緊張得手有些抖,顧不得一件件去穿,急急抓起連衣裙手忙腳亂往身上套。
好容易將連衣裙套上身,顧不得其它,她抓起散落在水草上的三角褲和文胸,像一頭受驚的小動物,飛快地逃進小屋。
進了屋,她氣也不敢喘,又極快地脫掉連衣裙,顧不得弄髒拋在地下,十萬火急地穿三角褲。她緊張得忘了其實她根本用不著脫下裙子就可以往身上穿三角褲的。
拉上三角褲,又驚慌地束好文胸,又慌慌地重去穿連衣裙。
終於忙完,已受驚一般冷汗滿身,她飛快地向四個小視窗看出去,一切安然無恙,忽然便身子軟軟地坐在地上,雙手掩臉,好似受驚之後滿腹委屈那樣,輕輕地嚶嚶地哭泣起來。
鵝黃色連衣裙緊裹住她,她就這樣掩著臉哭泣著,輕輕的,嚶嚶的,一直哭一直哭,彷彿永遠也止不住。
已經是黃昏了,顏蕊走出小屋,太陽已落下去,西方天際一片桔黃色。稍稍有了一點微風,枝葉間也傳來了鳥叫。
顏蕊穿好鞋襪,看看那小水窪,看看窪邊的水草,有一小片被踩伏了,此時顏蕊感到自己對這一片水草有那麼一種濃濃的親近感,是那種可以將一腔心事相托的親近。
夜色正從東方靜靜地罩過來,風也大了點,但樹葉彷彿仍不動,林子裡還是那麼靜,靜得悄悄的。
輕柔的絲質連衣裙飄飄地動,一襲鵝黃色安然美麗。
顏蕊真不想走,真不想離開這一片靜寂安寧的天地,不想離開自己這太難得到的孤獨而又自由的心境,她知道,一旦離開,便永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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