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者注:錢老去世以後,許多人問我們:錢老有什麼遺言?並希望我們這些身邊工作人員寫一篇「錢學森在最後的日子」的文稿。我們已告訴大家,錢老去世時很平靜安詳,他沒有什麼最後的遺言。因為在錢老去世前的一段日子,他說話已經很困難了。我們可以向大家提供的,是錢老最後一次向我們作的系統談話的乙份整理稿:錢老談科技創新人才的培養問題。那是於2023年3月29日下午在301醫院談的。後來錢老又多次談到這個問題,包括在一些**領導同志看望他時的談話。那都是斷斷續續的,沒有這一次系統而又全面。今天,我們把這份在保險櫃裡存放了好幾年的談話整理稿發表出來,也算是對廣大讀者,對所有敬仰、愛戴錢老的人的乙個交代。
今天找你們來,想和你們說說我近來思考的乙個問題,即人才培養問題。我想說的不是一般人才的培養問題,而是科技創新人才的培養問題。我認為這是我們國家長遠發展的乙個大問題。
今天,黨和國家都很重視科技創新問題,投了不少錢搞什麼「創新工程」、「創新計畫」等等,這是必要的。但我覺得更重要的是要具有創新思想的人才。問題在於,中國還沒有一所大學能夠按照培養科學技術發明創造人才的模式去辦學,都是些人云亦云、一般化的,沒有自己獨特的創新東西,受封建思想的影響,一直是這個樣子。我看,這是中國當前的乙個很大問題。
最近我讀《參考訊息》,看到上面講美國加州理工學院的情況,使我想起我在美國加州理工學院所受的教育。
我是在上個世紀30年代去美國的,開始在麻省理工學院學習。麻省理工學院在當時也算是鼎鼎大名了,但我覺得沒什麼,一年就把碩士學位拿下了,成績還拔尖。其實這一年並沒學到什麼創新的東西,很一般化。後來我轉到加州理工學院,一下子就感覺到它和麻省理工學院很不一樣,創新的學風瀰漫在整個校園,可以說,整個學校的乙個精神就是創新。在這裡,你必須想別人沒有想到的東西,說別人沒有說過的話。拔尖的人才很多,我得和他們競賽,才能跑在前沿。這裡的創新還不能是一般的,邁小步可不行,你很快就會被別人超過。你所想的、做的,要比別人高出一大截才行。那裡的學術氣氛非常濃厚,學術討論會十分活躍,互相啟發,互相促進。我們現在倒好,一些技術和學術討論會還互相保密,互相封鎖,這不是發展科學的學風。你真的有本事,就不怕別人趕上來。我記得在一次學術討論會上,我的老師馮·卡門講了乙個非常好的學術思想,美國人叫「goodidea」,這在科學工作中是很重要的。有沒有創新,首先就取決於你有沒有乙個「goodidea」。所以馬上就有人說:「卡門教授,你把這麼好的思想都講出來了,就不怕別人超過你?」卡門說:「我不怕,等他趕上我這個想法,我又跑到前面老遠去了。」所以我到加州理工學院,一下子腦子就開了竅,以前從來沒想到的事,這裡全講到了,講的內容都是科學發展最前沿的東西,讓我大開眼界。
我本來是航空系的研究生,我的老師鼓勵我學習各種有用的知識。我到物理系去聽課,講的是物理學的前沿,原子、原子核理論、核技術,連原子彈都提到了。生物系有摩根這個大權威,講遺傳學,我們中國的遺傳學家談家楨就是摩根的學生。化學系的課我也去聽,化學系主任l·鮑林講結構化學,也是化學的前沿。他在結構化學上的工作還獲得諾貝爾化學獎。以前我們科學院的院長盧嘉錫就在加州理工學院化學系進修過。l·鮑林對於我這個航空系的研究生去聽他的課、參加化學系的學術討論會,一點也不排斥。他比我大十幾歲,我們後來成為好朋友。他晚年主張服用大劑量維生素的思想遭到生物醫學界的普遍反對,但他仍堅持自己的觀點,甚至和整個醫學界辯論不止。他自己就每天服用大劑量維生素,活到93歲。加州理工學院就有許多這樣的大師、這樣的怪人,決不隨大流,敢於想別人不敢想的,做別人不敢做的。
錢學森最後一次系統談話 大學要有創新精神
錢老去世以後,許多人問我們 錢老有什麼遺言?並希望我們這些身邊工作人員寫一篇 錢學森在最後的日子 的文稿。我們已告訴大家,錢老去世時很平靜安詳,他沒有什麼最後的遺言。因為在錢老去世前的一段日子,他說話已經很困難了。我們可以向大家提供的,是錢老最後一次向我們作的系統談話的乙份整理稿 錢老談科技創新人才...
大學要有創新精神 錢學森的最後一次系統談話
整理者注 錢老去世以後,許多人問我們 錢老有什麼遺言?並希望我們這些身邊工作人員寫一篇 錢學森在最後的日子 的文稿。我們已告訴大家,錢老去世時很平靜安詳,他沒有什麼最後的遺言。因為在錢老去世前的一段日子,他說話已經很困難了。我們可以向大家提供的,是錢老最後一次向我們作的系統談話的乙份整理稿 錢老談科...
一次遠端的談話
遠端svn讓智哥幫下忙,為了方便我們就用notepad聊天的,為了紀念我就留下來了 你沒有裝svn恩嗎 恩我現在裝 你看著只裝客戶端就行 我沒有伺服器端啊 那伺服器段怎麼辦啊 中心那台沒有服務嗎?那個機子有問題了 行 那裝吧好的 我自己裝?你裝我看著吧 行好的zh細小 而謝謝謝 裝那個盤?sd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