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世——
鳥和松鼠
宙斯在天上看見這兩棵樹的故事也不由嘆息:「真是折磨人啊。」
「讓他們當一次無憂無慮的動物,說不定那樣更愉快。」
他習慣性的摸著下巴笑了。
銀鈴般的笑聲這時傳來:「宙斯大神又在做什麼呢?」
宙斯被嬌俏的聲音弄得心裡癢癢的,心裡喜滋滋的就將手中東西扔在一邊:「在等你啊!」
兩片剛剛得以回到天庭的靈魂就有跌落地面,不知去向。
有一種很美麗的鳥,鳥的周身是一種奇特的顏色,比晴朗的天空要深邃,比夜晚的幽寂要明亮。
他的聲音悅耳美妙,森林裡他的身影在灌木叢和高大的樹木間穿梭著,清新悠然的歌曲在森林間迴響。
他飛累了,會在一棵大樹的枝杈上休息一下,修長的雙翅服服帖帖的放在身體兩邊,這時他的眼神寧靜而祥和。
而這段時間,在大樹下乙個小小的身影就會一直注視著他。
乙隻小小的松鼠蜷起蓬鬆柔軟的尾巴,窩在溫暖的草地上看著高空的鳥兒。
從第一次看到那只鳥,他就感受到了叫做自由的東西。
「其實我也想飛上天空……」松鼠咕噥著,繼續看翱翔在藍天上的鳥兒。
他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映入眼中的天空將他的瞳孔染成了奇異的顏色——帶有一種美麗的,像天空和大海一般的顏色。
鳥還是每一天在天空飛翔,松鼠還是每一天在樹下曬太陽。
他們的生活單調、平靜、幸福。
直到有一天這種上了發條的生活停止了。
當松鼠又懶洋洋的爬出他居住的小巢穴,突如其來的景象讓他不由得瞪大眼睛。
天天在他的頭頂歌唱的小鳥此時渾身鮮血淋漓的倒在他面前。
「……」鳥形狀優美的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松鼠怔了很長時間,終於想到他也許應該做些什麼。
雖然因為松鼠遲了些的保護,鳥並沒有失去生命,但他傷的可不輕。
松鼠一邊將採集的堅果放在鳥兒的身邊,一邊低聲嘟囔了些什麼,接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出去,與他平時沒什麼兩樣。
松鼠這一天跟以往完全一樣的坐在他的洞口曬太陽,他將毛茸茸的尾巴盤起來,身體則蜷在中間。
森林中安靜的可怕——是少了什麼?
少了鳥的歌聲和身影。
以往盡情歡唱的鳥,現在正躺在他背後、他自己還算溫暖的窩裡。
「為什麼只是少了那麼一點東西,我就覺得很彆扭?」松鼠反覆的想著這個問題,直到太陽從東邊慢慢的蹭到西邊,無痕無跡。
也許再多一點時間就可以了,再多一點時間,他就知道為什麼,這只鳥的存在不知不覺中占有了他的生命。
月亮出來的時候松鼠回到了洞穴裡。鳥已經可以坐起來——他現在就像所有鳥停歇時慣有的姿勢一樣,精神奕奕的坐在洞穴的一角:「謝謝你的幫助。」鳥這麼說。
松鼠轉了轉眼睛,他看到鳥兒的身後其實有幾片明顯是因為掙扎而掉落的羽毛。
「這幾天你留在這裡也沒有關係。」松鼠也不知道自己的同情為何如此氾濫,他只是很想保護這只有著美麗羽翅的鳥兒。
鳥兒遲疑的說:「可是我還想飛到別的地方去……」
「就呆在這裡,這裡比較安全。」松鼠搖了搖他相比於身體巨大的尾巴,蜷在窄小的洞口:「休息一下不好麼。」
鳥兒於是只好重新躺下。
松鼠每一天還是在太陽底下享受陽光的溫暖,不同的是鳥兒的歌聲來自他自己的洞穴而不是天空。
有一天松鼠忽發奇想要逛一逛這個森林,然後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松鼠回到自己的家,鳥已經不在那裡了。
松鼠的心裡空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抽掉了什麼東西。
從此之後松鼠依然天天蜷起毛茸茸的尾巴看太陽,周圍卻很靜。
鳥是不是為了逃避自己,而去了遠方?
松鼠這樣想著,在大樹底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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