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航的時候認識乙個國際友人,身材巨大,滿頭亂髮,我們時常隔三差五出去撮一頓。現在其人已經回美國了,但是我對他的印象卻依然鮮明。究其原因,我想大概是他跟我的某些談話內容至今我仍然記憶猶新的緣故。認識一段時間之後,他問到我的家鄉,我一口回答了我的家鄉四川省巴中市,並且說你可能不大知道這個地方。他於是問我離得最近的大城市是哪個,我理所當然的認為省會城市他應該知道,於是我說成都。令我意外的是,他之後卻把話題一轉說到:「我常常問起中國人來自**的時候,他們經常會告訴我乙個附近的大城市,而不是他們自己的真正家鄉所在的那個town或者某個城市」。其言外之意是我居然沒有直接回答成都這個大城市,而告訴他了我真正所在的那個城市。直到最近我又想起這個奇妙的談話。聯絡起來,中國人在認識新朋友的時候似乎都會問及「你是哪個具體、特定的地方的阿?」。這個似乎構成了中國人意識中了解他人的乙個必要因素,並且理所當然的把這個具體而確定的地方跟其人聯絡在一起,形成某種潛移默化的微妙比較或者對照。比如說我當然會被理所當然的跟四川省巴中市聯絡在一起並形成乙個概念了。就連我自己也是如此,我會下意識的問到對方的出生,並有意無意的利用這個給他人乙個評價和估量。
人的思維由文化習慣所致,也有其先天的敏銳性。中國人的這種思維自然會有其中「明顯」道理。而我,卻時常會慶幸於自己另一種奇怪且過分「個人意識」的情愫:對於自己家族有一種「過分偏執」的莫名自豪。甚至於這種過激的「自豪」可以凌駕於大眾意識之上,而無所顧忌!
究其原因,一方面跟我的成長環境有很大關係,另一方面卻也的確影響於成長中的教育。
我時常懷念童年的晨跑和傍晚的嬉戲。與其說晨跑,倒不如說是很早起來爬山。得益於丘陵的地形,公園一般都建在空氣清新,鳥語花香的山上,於是很小就跟爺爺每天很早起來跑到山上,做一遍爺爺自創的體操,四處晚遍,然後依依不捨的下山。後來慢慢發展到約上童年的夥伴爬上山去打撲克去了!傍晚的嬉戲更是令人回念,幼時住在醫院的家屬區,孩子極多,那些「極大」的花園、水池和不規則的跑道、小徑更構成了我們「天然」的娛樂勝地。各種遊戲依然歷歷在目,卻只可以追憶了。好快樂的時光!我更驚奇於家人對我的放任,爺爺-對我一生影響最大的人,好像有意在放縱我的玩樂,於是直到現在我還似乎充滿了當時enjoy的餘感,同時這些酣暢淋漓並且帶有野性的遊戲對我的性格終究真正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個我想是我爺爺期望的!
我姑且省去不利的家庭影響,認為這些就是我的成長環境對我的最大影響;另外乙個影響開始於幼兒園並延伸到了高中的教育,這個就是之於我的成長中的教育因素。令人驚奇的是,乙個「玩野」了的孩子居然很少,並且有時候分明地、自省地拒絕點某些「惡習」;更忍受於常年的孤寂,站在眾人的上面。這種「神奇」的放任,從初中開始更是預演預烈,以至於期末、報考大學都很少過問。
關於放任,前者我想其實是他們的一種教育方式,對我也產生了很好的促進。乙個玩夠了的孩子才可以機器一樣的在後來去忍受巨大壓力而獨占鰲頭,這點我很感念於爺爺的先知先覺,卻也憎惡教育體制扼殺了我的童趣和某些天賦。後一種,我想可能對我不是太有利,沒有園丁時時地修正,哪怕再強的自省意識,也不可能歸於完善,於是我痛心於自己很多的缺點,卻又得不到prune。
在人們的意識中,其實還存在另外一種也許更重要的觀念。當我住進之前london西北三區的房東家的時候,房東對我異常的相敬如賓和禮遇,我幾乎可以使用他們家任何一快面積,雖然我時常毫無掩飾的在她們面前怨天尤人,嘆息自己的一無是處,她們卻也確能奇蹟般的寬慰並啟迪我。好奇特的感覺!原來,她們知道我是乙個computing的phd學生,並且房東還不止一次的說到「在美國的中國學生不是學計算機的就是學醫學的,你是學計算機的吧?」,我說「是啊」。不過可惜我是在英國!
這樣一種與前述出身毫無關係的思維也在起著作用並影響著我。但是這種思維反映的什麼呢?
如果說前述的出身,比如:成長環境和成長中受到的教育,是不能自我改變的話。那麼這個我想是乙個可以自我改變的因素--努力。phd的是通過後天努力得到的,很少有可能通過成長環境去獲取。不過成長環境卻會有助於後天努力,這道不假。好自為之!
於是,人們的社會意識中存在著將乙個人的出身和後天習得綜合在一起的思維,前者是靜態很少變化的,後者則是動態和可能巨大變化的。關鍵在於你「個人意識」裡,對於兩者誰更看重和更感到安心,或者說你的「個人意識」受到二者哪個更大的影響罷了!不過關於「個人意識」和trui**的話題,我曾經發表過了相關的「個人意識」,雖然可能也難於改變她人的固有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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