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怕嫁錯郎」的經濟學分析
鄭建仁
2005-10-18
中 國有句古話:「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細一思量,為何不倒轉過來?難道職業和配偶的正確選擇,對男性與女性的重要性不一樣麼?類似的說法還有不少,比 如「幹得好不如嫁得好」,對此很多女性自身也持贊同態度;經濟學家鐘朋榮主張通過「男人留崗,女人回家」的方式來解決我國的就業問題,等等。特別是在對 《婚姻法》進行修訂時,「包二奶」算不算重婚;在懲治**腐敗時,「色情交易」算不算行賄**等,一度被鬧得沸沸揚揚,以至有不少專家學者介入其中。拋開 規範分析不說,單就這類現象的蔓延及爭論的熱鬧,大致也可看出「女怕嫁錯郎」這一古訓委實是不錯的了。本文擬在對「女怕嫁錯郎」的原因進行分析的基礎上, 就如何「不嫁錯郎」的對策進行**。需要說明的是,本文的基本分析方法,不單可以運用於選擇伴侶,還可廣泛運用於所有面臨多種選擇,因而需要「比較—鑑別 —擇優」的領域,譬如購物、擇業等。
一、原因分析
一般而言,由於性別不同及由此導致的天然差異,使得女性較之於男性,無論在職業還是在感情方面,都天生處於不對等的位置。
(一)自然分工
在 現代社會裡,雖然女性與男性一樣,通常也有自己的職業,但由於性別差異及其所導致的自然分工,像生育、家務這類事情,只能或大多由女性來承擔,而這類事情 要消耗很大一部分時間、精力。因此,一般而言,除了像文秘、**、幼師等特殊工種外,在大多數領域,女性的競爭力都不如男性。或者說,要取得同樣的成功, 女性往往要付出比男性更大的代價。所以,把事業的成功或經濟責任更多地寄託在男性身上,也就顯得合乎情理了。「男怕入錯行」的說法大抵也源於此。但是,相 比之下,生育、家務這類事情所消耗的時間與精力,大多是「隱成本」(implicit cost),並不能帶來顯性收益。所以,當丈夫把鈔票交給妻子時, 都難免或多或少地有著趾高氣揚的心態,而做妻子的呢,對於家務事也就愈發任勞任怨了。一旦丈夫能力有限或時運不濟,家裡入不敷出甚至揭不開鍋時,自然而 然,妻子的、可以理解的怨氣便更多地撒向男性,這時候的口頭禪通常都是「你真沒用,看人家老公……」。注意,在這種情況下,女性一般不會內省自己沒用,男 性也會在內心預設這種怨言的合理性,而不會用「你不是也沒用嗎」之類的話進行反駁。可見,由於男性通常是家中的頂梁柱,哪怕單從經濟的角度看,「女怕嫁錯 郎」的說法也是有道理的。
(二)社會觀念
中 國古代男尊女卑的現象延續時間極長,儘管好不容易出了個賈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覺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 人。」但畢竟賈寶玉只有乙個,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賈」者,「假」也)。往後,儘管近現代的婦女解放運動,使得女性社會地位提高了不少,但其流毒依然隨處 可見。例如,在婚前性行為方面,對男性既無法檢驗,通常也並不那麼介懷,相比之下,對女性的要求則苛刻得多;也因之,男女分手後有女性控告男性要求賠償 「貞操損失費」的事例報道,而至今尚未見過有男性提出這樣的訴訟請求(如有,倒稱得上「**式」新聞);老夫少妻熟視無睹,老妻少夫則被視為離經叛道;男 性婚後的越軌行為屢見不鮮,倘若是女性則被視為給丈夫戴「綠帽子」……凡此種種,莫不折射出男女事實上的依然不平等。
(三)感情差異
在 感情方面,由於女性要承擔生育職能,要哺育後代,因而必須更具有愛心,或許,「上帝」造人時也照顧到了這一點。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女性是用「感情」編 織而成的。相比之下,男性在感情方面則要「酷」得多。所謂「男子痴,一時迷;女子痴,沒藥醫」,便很是說明了男女兩性之間的感情差異。葉航先生在《愛的理 性與藝術》一文中(見《經濟學訊息報》no.490期),令人信服地指出:就男性來說,由於「花心」的本性,即使對對方沒有情愛,也可以有**;而對女性 而言,一般都是先有情愛,爾後才會有**。所以相比之下,男性「沾花惹草」的比例遠遠大於女性。同時基於眾多的事例與常識,有關法律裡面對**的定義,其 實施主體也專指的是男性。此外,倘若男女因為感情不和而離婚,由於女性的家庭觀念和感情通常都要強於男性,這種結局給男女雙方帶來的傷痛通常也是不對等 的。正如有人所形容的:當離婚後的男人已經挽著另一位女人的手,走進結婚禮堂開始新生活的時候,離婚後的女人還在獨自咀嚼著離婚所造成的傷痛。所以,女性 如果嫁得不好,感情荒蕪如沙漠,今後的人生快樂就至少少了一半。顯然,對女性來說,找乙個感情可靠的人更顯重要。基於上述原因,女性在選擇異性伴侶時,通 常要比男性謹慎與被動得多。特別當碰到一方愛另一方多些這樣的感情不對等時,女孩通常都是選擇「愛自己多一些」的男孩,以求獲得「安全感」。
二、對策**
(一)思路
按 理來說,只要面臨選擇,就存在著最優化的問題。但由於「資訊不對稱」,實際結果經常難遂人願。按照資訊經濟學中的分類,資訊可分為公共資訊和私有資訊兩大 類。所謂公共資訊,是指「雙方都知道」的資訊,私有資訊則是「一方知道,另一方不知道」的資訊。在尋找伴侶時,譬如說對方的相貌、身高,是彼此「都知道 的」,因而是公共資訊;但各自的品德、才能,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愛著對方等,通常是「自己知道,對方不知道」的,因而是私有資訊。所謂「知人知面難知心」,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此處的「人」、「面」是公共資訊,比較容易知道;而「心」是私有資訊,難以知道。私有資訊的存在,使得各自掌握的資訊不對稱,這樣就 存在著乙個資訊的傳遞問題,即一方盡量向對方傳遞「我是這樣的人」的資訊,以增進彼此間的了解,也便於雙方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實際生活 中,不僅資訊傳遞渠道不暢,比如「愛在心裡有口難開」,而且因隱蔽行為的存在,訊號的作用往往並不那麼可靠,使得雙方經常無往獲取準確的資訊,這樣無可避 免地會導致逆向選擇與道德風險的發生。所謂逆向選擇,就是好的沒選著,偏偏選中了次優的或劣等的。台灣著名作者李敖就曾講過(大意):沒才能、沒骨氣的男 人,一則追求女孩所花時間的機會成本低,二則在追求女孩時,往往會以「哈叭狗」、「賴皮狗」、「瘋狗」的精神,委曲求全,死皮賴臉,窮追猛打,全力以赴; 而有才能、有骨氣的男人,一則追求女孩所花時間的機會成本高,二則在追求女孩時,通常都會懷有這樣一種心理:像我這樣不錯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幹 嗎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可,如果她不愛我,不是我不夠好,而是她的眼光有問題。這樣,給女孩子的印象,自然也就顯得沒有那麼愛自己了。這樣,就很容易發生 逆向選擇的現象。所謂道德風險,就是男孩不履行婚前對女孩所作的承諾的可能性。一般來說,男孩在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時,通常會竭力展示自己的優點而隱藏自 己的缺點,即盡量向對方傳遞(因而也是默示的承諾)「我是多麼優秀或愛你」這樣的資訊。例如,本來吸菸的,在戀愛階段戒菸,婚後則舊病**;本來不喜歡做 家務的,在戀愛時給女孩一種「很會做家務」的印象,婚後則袖手旁觀;本來脾氣不好的,在戀愛時百依百順,婚後則原形畢露,如此等等。形象地說,即所謂的 「從奴隸到將軍」,也就是經濟學中所說的「道德風險」。
要完全解決婚姻決策中類似上述資訊不對稱所帶來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問題,是幾無 可能的,但也並非無所作為。因為對與錯、好與壞是相對的,二者相互依存,這樣必須比較,究竟誰是好、誰是壞,然後才能盡可能地做出正確決策。要比較,就必 須真實掌握比較各方的資訊。因此,解決問題的辦法,最關鍵的還是要從資訊的蒐集和鑑別這兩方面入手。
(二)辦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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