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為如前幾天一樣,坐著校巴進入一所學校。校巴是全封閉的,在裡面完全看不到外面的風景和路途,不過內部的裝飾很豪華,有ktv和吧檯,座位寬敞舒適。因為有娛樂,大為也不知道車子走了多久。
這所學校很大,裡面的建築很像古堡,頗有歷史感。經過幾天的熟悉,其實大為並不想再來這所學校,總覺得來這裡有些怪異的感覺,但具體是什麼感覺又說不出來。很多同學也有類似感覺,但因為都交了高昂的學費,沒道理就因幾天的感覺不良就放棄。他們也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年級和批次的學生。
大為躺在學校的草坪上,突然有一群學生想衝出校門,一幫警衛拿著長叉怪叫著跑到校門前,阻擋學生出門,雙方發生了激烈的衝突,並有學生受傷倒地。大為的心突然緊了一下,頓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懼。
「我是否將從此都不能離開這裡?這裡難道是乙個集中營?」
大為驚恐地想著。環顧四周,這裡確實不像一所普通的學校,學校四周有十多公尺的高牆,高牆上有電網,牆角處都有哨崗,校園裡除了學生,最多的就是警衛。大為第一次進來,就覺得這裡很像美劇《越獄》(prison break)的fox river監獄。其實,前幾天和大為同批的學生都可以自由進出,只是如前所述,大家都交了學費,不想放棄離開。大為想:「會不會就這樣因小失大,後悔終生呢!」不過他突然想起影秀也在學校,以後可能更有機會發展,感覺有所安慰,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
此時,帶頭闖校門的學生被拉到大為前方的草坪,兩頭兇猛的雄獅撲到他的右腿上,一頭用前爪壓著他的腿,另一頭撕咬著他的腿。被凌虐的學生痛苦地嘶叫著,聲音響徹整座校園,大為看到他的雙眼充滿著深深的恐懼,十分恐怖。
晚上,在乙個**室,**桌旁的玻璃被打破,一根**線垂出窗外,**室對面就是高牆,視窗離地面有二十公尺的距離。據說,兩個學生失蹤了,但保安系統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四周的高牆都有高壓電網,也沒有反應,估計沒有逃出校園,他們到底躲到**呢?
第二章
警報響起,烈犬在咆哮中搜尋。
警務官和同僚們在**室觀察現場。在場的人都認為,憑著這根細細的**線爬牆逃跑,兩人一定會摔死,所以這只是他們拖延調查時間的煙霧。但室內在沒有其他線索。與此同時,逃亡學生的**被印成通緝傳單,分發到每個校務人員手中。
大為在轟鳴的警報聲的籠罩下,感到很煩躁,無法入睡。他想起了影秀。影秀一直站在二樓走廊,聽著她的***。進校以來,她就一直站在那裡,似乎動都沒有動過。乙個月前,大為和影秀在雙方家長的介紹下認識約會,大為對影秀一見鐘情。但很快,他發現影秀對他沒有感覺。兩人雖然每天能在校巴上碰見,但越來越話不投機,進而兩人就不再交談。然而大為對影秀仍未死心,這次困在校園,更被大為視為希望。
在**室的調查仍在繼續,艾倫博士加入其中,他梳著希特納的小分頭,戴著圓形眼鏡,留著大撇胡,樣子很滑稽。但他以手法毒辣、陰險惡毒聞名校內,150的智商讓他有高於常人的見解,只是心太黑。他留意到了天花板,有一塊頂板有移動過的痕跡。
第三章
逃亡的學生在黑暗、狹窄、滿是灰塵的空調管道內艱難地爬行,因為空間極小,勉強能通過乙個人,他們的行進非常緩慢,揚起的灰塵也幾乎讓他們窒息,更可怕的是,老鼠四處竄動。很難想象,這就是全校人在室內賴以呼吸的空氣管道。
警衛開始進入空調管道,只是不知雙方距離有多遠。
兩個學生繼續向前爬行著,同學們都在議論他倆被抓後會怎樣。艾倫博士最擅長折磨人,放獅咬人是一招。學校後院有乙個神秘而陰森的地窖,這裡收藏著艾倫博士的精心發明——一百多套全自動化、機械化的酷刑器械,每個被送進去的人都會被痛苦地折磨半天才悲慘地死去,每種器械都旨在延長和加深痛苦。這些器械各有各的花樣,結合了古往今來歷代中外酷刑的典範。被折磨得半死的人最後都會被送進乙個大型絞肉機,化成血水,流入地窖下面的巨型血窟。這裡可能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正是這個恐怖的地窖,使很多學生情願在這裡老死,也不願冒險出逃。但每年仍有上千的學生因出逃未果在地窖中痛苦地死去。
第四章
大為走到二樓走廊,影秀仍在那裡聽***,他給影秀打了個手勢,影秀衝他一笑,又繼續聽歌。影秀的笑曾經很迷惑大為,記得他們初次見面,大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影秀大方迷人的微笑,隨後幾次交往,
兩人見面影秀都會如此會心一笑,但大為沒想到這公式般的笑臉並非發自內心,影秀其實對大為很冷漠。大為一向自我感覺良好,朋友都稱讚他帥氣有才華,使他倍感自信。但影秀的反應給了他當頭一棒,使他消沉了很多。
大衛靜靜地站在影秀身旁,兩人沒有交談,大為覺得有點尷尬。大為從影秀的耳機裡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知道影秀習慣把耳機音量調得很大,他倆離這麼近,他應該能聽到聲音。顯然,***早就沒電了,影秀到底在這裡幹什麼?大為想不明白。
大為忍不住問她,「你的***沒電了?」影秀點點頭,「你為什麼一直站在這裡,不累嗎?」大衛繼續問。影秀有氣無力地說:「不站在這裡站**?」說完,影秀從二樓走廊縱身一躍,跳下一樓,頭重重地著地,鮮血流了一地!大為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第五章
大為從噩夢中驚醒,原來這只是一場夢。大為大汗淋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在飯堂,大為碰到影秀,他約她坐在一起吃飯。影秀依舊對他不冷不熱。大為問了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很不喜歡我嗎?」影秀說:「不是不喜歡,我們不適合。」大為說:「其實我很喜歡你。」影秀重複說:「我們不適合。」大衛說:「我們在這裡可能永遠出不去了,大家要想想如何一起在這裡度過餘生,如何過得好點。」影秀說:「我乙個人也很好。」
其實,大為和影秀見面後,正式的交往只有三次,第二次後,大為已感覺到影秀對他不太感冒,第三次更讓大為感到有些難堪。隨後他們在校巴碰見,也是話不投機,以致大為感覺越發尷尬。
第六章
兩個逃亡的學生爬到乙個空調口,看到下面有個池子,兩人已不想再爬,想跳到池子裡再尋出路。帶頭的那位跳了下去,跌入池子後,他立即溶化了,化成了一縷嗆鼻的青煙,原來這是乙個溶屍池。跟在後面的那位在上面目睹了這一切,忍不住喊了出來,喊聲通過空調管道向四周傳播,他也很快被抓住。
警衛少不了對他一頓暴打,滿身傷痕的他被帶到艾倫博士前,艾倫博士給他展示了地窖的各種器械以及酷刑進行時的血腥畫面,他說會隨機幫他選一套。被抓的學生看到這些,絕望地慘叫著被拉走。
校長對事件的平息很滿意。其實他從不擔心學生出逃,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乙個學生成功逃出去過。最早來這裡的學生有五年了,在警察局裡,他們先被列為失蹤人口,兩年後,視為死亡,時間讓他們的家人已經從悲傷中慢慢平復過來。
大為在這裡四天了,想到自己的父母,不禁悲傷起來,但對影秀的心思多少分散了他的精力。
第七章
這裡雖然是學校,但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課,學生也沒有床,他們都蝸居在一間間大「課室」裡,白天可以到操場自由活動。日復一日的活動就是吃飯、睡覺、聊天,沒有任何有意義的事情可做,也沒有任何娛樂。
大為和影秀的父母為自己孩子的失蹤焦慮萬分,因為兩人都是去上學後失蹤的,因此這也成了**的一條重要線索,但因為沒有學校的任何資訊,所以也毫無進展。學校的招生很分散,全世界範圍都有,但每個學生**地相隔都很遠,就是不讓各地的**把這些失蹤案件聯絡起來。大為和影秀的例子算是乙個意外。
大為在飯堂看見影秀乙個人在那吃飯,他坐到影秀身邊,兩人還是沒有什麼話說,場面挺尷尬,大為決定以後都不再靠近影秀自取其辱了。
第八章
回到休息室,大為覺得很孤獨,「我真的那麼不堪嗎?」大為開始變得憂鬱。
管道事件後,艾倫博士提議往空調管道裡投放大量的毒蛇,這樣便可以防止類似事件的重演,也可以消除裡面的鼠患。這一荒唐的建議居然得到校長的賞識並實施,被認為是一勞永逸。現在每個空調管道內都像電影《航班蛇患》(snakes on a plane)一樣,蛇滿為患,十分恐怖。所有人包括學生、校工都為此惴惴不安,畢竟這是所有人在室內呼吸的管道。
而這一看似聰明的方案很快自行瓦解了,空調管道裡的環境根本不適合蛇的生存,畢竟都是冷血動物。原以為蛇能靠吃裡面的老鼠為生,但是很快老鼠被吃光了,蛇開始自相殘殺,互相吞食。於是不斷有蛇被凍死或餓死,屍體開始發臭。很快,整所學校都瀰漫著腐臭。
第九章
校長把博士責罵了一頓,博士沒有反駁,這也是他能在學校如魚得水的原因。再大的委屈,只要是來自校長的,他從來都是默默地忍耐。但現在的難題是,放蛇容易,清蛇難。那些都是劇毒的蛇,誰都不敢碰,而且狹窄的管道裡,再好的捕蛇人也無法施展身手。
日子一天天過去,腐臭越來越濃烈,校長和博士也焦頭爛額。最後,只能把所有空調口從外封起來,開啟所有的門窗通風,等待空調系統的大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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