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極端的熱鬧,到極端的安靜,彷彿只經過了一瞬間。以前在面對著我卑躬屈膝的人們不在了,每天把我小心翼翼擦拭一百遍的第十個女僕不見了,每天給道台大人端茶倒水的第十個女僕不見了,每天給道台大人噓寒問暖的第十個小妾不見了,每天來找道台大人的那些人也不見了。所有的熱鬧,喧囂,還有那些冷酷的面容都不見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習慣。
當我看道臺和那些人講話的時候,有時候倨傲冷酷,有時候低頭垂眉,有時候溫和如春風,有的時候冷酷的給人一種冰天雪地的感覺。我感覺我每天都在看乙個永不謝幕的變臉戲法兒。川劇變臉據說是中華大地上最厲害的民粹。雖然我沒見過真正的變臉,但是道台大人和見道台大人的大多數人都絕對有不下於川劇專業人士的造詣,更為神奇的是,他們從來不戴面具。這簡直恐怖,他們變了臉,你根本不好承受這一瞬間的道台大人和之前的道台大真的是同乙個人。
在我每天從白天到黑夜看變臉的過程中,我一直驚嘆於這張臉的神奇,不,不,我幾乎看到的所有人都有這麼一張神奇的臉。因為沒有擁有這種臉的人只出現過一次,就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所以出沒這個門檻的都是變臉高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