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過錯,空折柳

2021-06-28 02:03:11 字數 1420 閱讀 6757

傘花走遠了,春天的朦朧再次留下給小巷靜簌。

柳枝空朦,長廊如昔,燕過無聲。

陽光在雨後的天空中,投射下來慢慢的變成桔黃色的光暈了。與其說是對季節的糾結,不如說是對情感的糾結,在撲朔迷離的日子不曾掂念;而當傘花走過煙雨才知我們爽約了一段時光。這樣的時光絕不會放在早茶的店裡品嚐,也不會擱置在循規蹈矩的宴席上傾訴。從來沒有這樣乙個守約的時間,在某個充滿浪漫情致的店堂內,彼此留住今生的承諾。店裡的**聲應該是很低的,音符在輕輕撲打落地窗簾後簌簌的落下,這樣彼此都相信緣分是一世的塵埃。

心結,風鈴解不開。曾經那一段日子,聽得見燕的呢喃,也聽得見花開的聲音,而今一切都不復存在,唯有柳樹在風中滌蕩,喚起一段傷痕的回憶。折一枝柳,只為如風般遠去的童話。

思念很瘦、很瘦,瘦得憔悴。在花開無聲之間,無人憐惜。

苔蘚在山崖上,無法拒絕綠意,這樣的綠意只是為了蒼白的伸張,

我刻意的回首,春光裡卻不見你的人影。我長長的嘆一口氣,衝著夢想的方向而去。越來越覺得自己心內的陰霾太多,需要晾曬,但寧靜與安詳呢?我卻守不住。

一直以來,一件素花的棉襖總是在我的眼前晃悠,這樣的土色,對於我來說貼近生活。生活卻沒有給予我這些,至少是一件可以保溫的棉襖。如果我在春光中將一切都丟掉,我還剩下什麼?是赤裸裸的情感嗎?誰都要不會稀罕,那我只能在星光下留下無人所知的呢喃。

撫著案頭,那些人生的哲理已經死去,只留下空白的光陰,如白駒過隙。從來沒有人給我一生承諾。我握著的這枝柳黃了又枯,年復一年。印象總是發生重疊,疊來疊去,糾結如線纏繞著今生。誰會在有限的生命裡無數次回眸。

春天的柳樹,依然是這般的婷婷,青蘿若霧的站立。折一技柳,寄給月光嗎,無人收綴;那就讓柳枝與紙鳶在春天裡共舞吧,即使短暫的歡愉,也能在灘頭上留下一串串腳印。

不想你走遠,也不想你走近,你就若即若離的靠近我。

我不想你用素花的棉襖拉長你的背影,也不想你以淡淡的笑加深我的印象。在昔日的夜晚,我在星光下一次次加印你的模樣,奇蹟始終被晨曦替代。我默默的忍受著別人的冷齒,付之於輕蔑的一笑,何妨春天沒有色彩,何妨情感謝的滋味變得唐突。記憶中的那一枚楓葉,還在山澗溪流的漩渦裡打轉,霧氣中公升騰的**,總是在直白中不肯降落。

春天沒有霜,只有微微的露珠。我企盼春天的到來,卻又不希望春天來得太早,換一種握別的方式,才知道生活中沒有主角。或許我錯了,我該如何挽回結局呢?理性告訴了我現實是殘酷的,我無奈的選擇乙個折柳的動作,只為一次告別。無數次踏碎路邊黃花的影子,又無數次在清晨扶起,只為了乙個不遠不近的夢。這樣的夢在季節裡更替,不知結果。

人生誰無過錯。這樣的問題永遠沒有答案。那就問歷史吧,歷史卻冷冰冰的像青銅器似的。選擇緘默,無疑是一種智慧型。還是忘記昔日的一切吧,在山坡上牛皮菜也伸出了長長的手掌。隨緣是最好的解釋。

忙亂於塵世間的碎步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文學的理由不過是在一棵春天的枯木上刻下淺淺的記憶,那樣的欣慰只是留給仲春後的花蝴蝶。所有代表美好的結局,總是不明究裡的代替醜陋。

春天的陽光若即若離,柳枝年年的發,折一技又如何?我沉悶許久的情緒,在明媚中引以不發。by 司馬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