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後,雨辰剛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後不久,就接到了表弟打來的**,說要結婚了。請諫都已發出去了,包括雨辰父親也收到
了,因為那天雨辰沒在家,所以表弟特意打來**邀請雨辰。雨辰聽到了這個訊息,可以說是從心裡往外那麼高興,必定表弟的這個朋友是在大學二年級時認識的,儘管當時表弟和那個女孩不在同乙個系,但因為經常在學生會裡一起組織活動,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雨辰算了算,表弟這段戀情從大二到今年結婚已經過去七個年頭了。兩個人從相識相戀,再到走向婚姻殿堂也算是結局美滿了。
雨辰想起了八年前,表弟剛上大學不久,他的父親(也就是雨辰的姑父)因為在單位組織的年度體驗時被檢查出了癌症。雨辰還記得在那年春節雨辰去表弟家看望姑父時,發現以前很結實的乙個人,幾次『化療』下來,人已瘦了許多,不過精神還可以。當時雨辰還問了關於住院費用的問題,姑媽說費用單位可以報銷一部分,並且還有醫保,所以壓力不是那麼大。但雨辰知道姑媽這些在學校當老師工作很累,身體也不是很大。這次家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能不說是「睛天霹靂」,對於這個三口之家來說,目前的唯一經濟**就是姑父的退休金(因為病情而提前辦得內退),再加上姑媽的工資。而表弟還在上學,算來還要三年之後才能參加工作。所以即使有單位和醫保,但經濟壓力也是可想而知。
後來等雨辰再見到姑父時,他本人已經因為癌細胞擴散而從家裡轉移到醫院的重症監護區,那陣子包括姑媽娘家人兒那邊能出的人手基本上都出動了,基本上是大家你初一我十五的輪留去醫院看護。雨辰還記得當他到了中日醫院時,姑父身穿病服躺在床上,臉上帶著氧氣面罩,因為力氣的原因,說話的聲音小的不注意聽基本都聽不到。當時雨辰看到表弟並沒在場,細問之後才知道因為平時每週有三天晚上都是表弟乙個人陪在醫院,而往往第二天還要去學校上課。所以家裡人怕耽誤他學習,就盡量把看護的時間放在周五週六,這樣第二天早上他可以回家休息。而雨辰週六上午到醫院的時候,表弟剛離開不久。雨辰詳細的詢問了姑媽一些姑父的病情,說了些寬心的話,並希望姑媽也注意身體,必定是年歲大了,如果有什麼自己能做的肯定傾力而為。雨辰還記得等走時,姑媽直意要送雨辰出了醫院的大門,看著姑媽因為操勞過度而憔悴的面容,心裡很不是滋味。
而讓雨辰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是自己與姑父見的最後一面。就在那次看望之後不久,姑父因為自己的病情過於沉重,同時也不願意看著身邊特別是自己的愛人和孩子這樣一天天跟自己這樣熬下去,在精神和經濟上讓她們娘倆承受如此的負擔。就趁家人外出打飯,並且身邊**換班的間隔,自己拔掉了管子,等家人回來發現再緊急找來醫生搶救時,為時已晚。就這樣,乙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可想而之,姑媽她們娘倆是怎樣度過那漫上的一天。雨辰後來回想起來,真是感嘆命運難測,姑夫這樣乙個與人為善,處處為別人著想的好人會是這樣乙個結局,再回想起以前在公司單位裡整日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那些人,活著時爭來爭去爭個什麼勁呀,還不如趁身體健康時,快快樂樂的渡過上蒼賜給的每一天。甚至雨辰也多次想到,如果自己將來老了或年輕時得了不治之症,在不希望託累家人的情況下,是否也有這樣的勇氣來『終結自己』。
也就是那一年,表弟留級了。而這是他從小學到大一的十餘載寒窗裡從未發生過的。對於乙個從小到大都很懂事的孩子,這個刺激的確不小,不過他交那個女孩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待他,甚至在自己畢業後教書的日子裡,還主動從自己掙得不是很多的工資裡面拿出一補分來貼補表弟的日常開銷,希望以此來減輕表弟家的負擔。而表弟也因為其哥哥的關係在晚畢業一年之後順利進入了一家國內知名的門戶**,做
php開發。從底層做起,一步步成為了公司的骨幹。雨辰後來就在想,如果姑父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相信也會為表弟他們感到由衷的欣慰。
……雨辰週六早早就趕到了婚禮現場,而陸續去的親戚朋友也是不少,當然還有表弟他們雙方單位的領導。在司儀的主持下,表弟和他相戀多年的女友最終走入婚姻殿堂,在喝過交杯酒,互相發表感言之後。在雙方家人的注目下,表弟終於把結婚鑽戒帶到新娘手上的那一刻,雨辰看到坐在旁邊桌子的姑媽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緊鎖多年的眉頭終於舒展。相信她此時已經卸下了那塊沉壓在肩頭七年的重擔,這一雙兒女今日的美滿姻緣足以告慰在天國的姑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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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餐館 第十一回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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