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病在床,周圍死寂一般。只能聽到蒼蠅嗡嗡, 4.5cm 長的黑色細腰蜂在我的床頭對應的天棚下築巢。這種細腰蜂真是天才的建築師和雕塑大師它築的巢外形猶如我小時候抓的生長在大樹上胖胖的綠綠的大蟲子,巢長約 1.2m ,粗 20cm 。現在它正飛來飛去忙著哺育後代。
舉目遠眺,荒山連綿。偶見星星點點的綠色植物才略感這裡還有生機。忽然想起國內的一首歌——我是乙隻來自北方的狼——體味蒼涼。人都說首都——塔納那利佛小黑蚊子咬人很厲害,這裡可是大黑蚊子。昨天晚上打死乙隻,還好沒讓它喝到我的血。可一不小心讓乙個**色的蚊子把我的血喝了個夠,一巴掌下去手掌上全是鮮紅色的血。讓它們喝點血到沒什麼。它們為了喝血方便先給你注射點什麼這可是誰用誰知道用了嚇一跳——瘧原蟲。
上廁所是最難容忍的事。蹲下去還沒通暢在這裡要用到「堅持」二字,這麼一堅持各種咬人的小東西不把你的白白嫩嫩的屁股美餐一頓不會罷休。你要通暢就要犧牲你的屁股。唉!只好回來找藥。
狗又叫起來了,不知這裡的黑人兄弟是進山還是出山,打聲招呼 malawouna 總算在寂寞中說了句不是中國人的人話。
河裡的水猶如黃泥湯。不能去管什麼小蟲,什麼懸浮物,什麼膠狀體。水是生命之源「乾渴」二字也挺嚇人。帶去的
淨水器沒幾天第一級就叫水中的膠狀體堵了個嚴實。
前兩天一位朋友送來兩包茶,歡喜得寶貝似的。喝上久違的中國茶思鄉緒生,不小心一夜未眠。得了乙個教訓,美味不可多用。
壞了!今天病了三個人,明天他們回國( 11 月 18 日 )乙個高血壓心臟病頻發,另兩個叫該死的蚊子咬了患上了瘧疾
高燒不退,忽冷忽熱。這裡的瘧疾和國內不一樣,潛伏期半年,要死人。
驕陽似火,打芒果去。赤膊短褲寬簷草帽,手執長木桿,整個乙個馬達加斯加人。紅黃色成熟的芒果咬一口,吸一口
汁,真是甘甜如露。猶如給人們注入「渴求生存 」 。
壞了!「瘧疾」上身。前兩天真不如叫那個黑蚊子咬,那個麻色的蚊子原來是疾患的使者。這兩天周身所有骨關節和肌肉都痛「扁條體」也跟著湊熱鬧。忽冷忽熱的躺在床上想河裡的水怎麼上岸。三片藥進肚,但求我佛慈悲。
臥病在床,沒人說話,提筆胡纏,忘字。唉!老矣。
今晨起通身和扁條體還在痛。尤其吞水嗓子痛的厲害。發高燒 39.5 度,翻了翻藥箱還有消炎針,自己給自己來上一針。昨天在沙灘上寫 sos 又託路過的黑人給河下游的同事捎信,可是苦挨苦等什麼人也沒來。往最壞處想了,恐怕要「暴屍荒野無人問」。人生就是這樣,猶如一幕劇,劇有高潮低潮,我是高潮已過低潮將至。聽人蠱惑來淘金真不如在國內做什麼「總工程師」來得穩當。那才叫安度晚年。可是又不甘心,老傳統是給後代留點什麼才好。咬牙堅持。
看看桌子上的剩飯大都成了蟲子們的美餐,選了蟲子們都不理的吃食嚼上幾口真是難以下嚥。腿上的傷口癢癢要長肉,堅持起來去做飯,吃了飯好長肉。
下到距住地 70 多公尺河道裡去打水,累了一身汗。這黃水如何做飯。只有靜置沉澱。把昨天的剩飯熬成粥。熬粥也是一門學問,敢問誰熬的粥喝一口訫人心肺。這粥喝一口那叫「美」。就著老妹妹送來的「華夫餅」正正經經吃頓飯。壞了!餅乾叫螞蟻啃去了。熬粥的學問是;剩飯在鍋中半糖化狀態加上水燒開,只喝水別吃飯粒。否則會倒胃口。
看了《馬達加斯加》
看了 馬達加斯加 這裡順便記一下,前一段看的 馬達加斯加 那是乙個動畫片,我帶外甥去看。剛往裡一坐,還沒反應過來,即被它勾了魂,然後腦子裡的想法幾乎一刻也沒有離開,沒有其它的雜念,感覺心思一直被興奮給托起來到結束時影院燈亮才落下來。這是因為這個 的節奏很快,快得我覺得超過 海底總動員 畫面也精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