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爹手記·分娩篇·產房前的等待
(剪裁加工版之二)
左直拳
產房的門緊緊地關閉著,裡面開了白色的螢光燈,亮如白晝,安然而恬靜。
這麼快就做爸爸了?我心裡有一絲惶惑。本來十月懷胎,去年年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要當父親,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又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似乎什麼都還未準備好。
長久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很不成熟,象我這樣的人,怎麼去當好乙個父親?會不會將一些很不好的缺點也潛移默化給孩子呢?
並且有了小孩子之後,負擔必定更加重了。
對於分娩,我感到擔憂和恐懼。雖然不是我自己生,可是從很早開始,一想起就心煩意亂。一切都會順利嗎?大人和小孩會不會有什麼事?小孩子萬一不健康怎麼辦?
此時此刻,我才理解為什麼影視上那些快當爹的漢子,常常被塑造成在產房外顯得如此焦灼和煩躁不安。也許普天之下的準爸爸們,在這個時候心情都差不多吧。
天已經黑了,外面華燈初上,萬家燈火。我伸展了一下懶腰,換了乙個坐姿。累。昨晚沒有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早上天剛濛濛亮爬起來煮早餐,接著收拾東西上醫院。**,問診,檢查,排隊,交費,化驗,做b超,辦理入院手續,安置床位,按**吩咐到醫院門口指定商家買婦嬰用品;然後買菜、做午飯、做晚飯。我也沒怎麼吃飽,飯做好後只是匆匆地扒了兩口就送過來了。
昨天這個時候,我正從單位出來,匆匆往家裡趕。老闆白天發了一封充滿雷霆之怒的郵件,於是整日忙忙碌碌,希望趕在下班前更新程式,結果直到19時還在手忙腳亂。循例打**回家說別等我吃飯,才知道老婆肚子痛得厲害。
其實昨天早上起來已經有點痛了,我們都沒有太在意,各自依舊去上班,然而到了傍晚已經陣痛得十分頻密,幾分鐘就一次。老婆開始還說是假性宮縮,但一直不見舒緩的跡象,熬到凌晨,終於決定到醫院掛急診。
遠處服務台的牆上掛著乙個石英鐘,秒針一格一格地跳動著。為什麼,過了那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站起來,來回的走動。她們都平安嗎?小孩子健不健康?時間如果太長,恐怕要剖腹產。剖腹產對小孩子不是很好,媽媽恢復起來也比較慢。
下午我在網上求了一簽,是上籤,說不用心急,到時自然大吉。神,請保佑她們。
岳母坐在我旁邊。她早上接到**,急急忙忙的從幾百公里外的老家趕過來。伊在老家有時會兼職做接生婆,此刻似乎也有點坐不住,將產房門推開一條縫隙朝里張望。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偷看,隱約見到裡面幾個醫護,一些儀器,正在輸液。老婆頭朝外躺著沒什麼動靜,醫生正不停地打氣:
用力用力!
深呼吸、馬上出來了!
對!就是這樣!
用力!象解大便那樣! ……
加油,老婆!從昨天傍晚到現在,你已經陣痛了24小時;從去年年中到今天,你無時無刻不在傾盡心血照顧腹中的寶寶,並有條不紊地做好一切準備。多少個朝夕夢想,多少個日夜祈盼,終於等來這一天。老婆,加油!
神,保佑我。
哇啊~哇啊~哇啊~
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從產房傳來,我知道,從這刻開始,我人生將變得圓滿,心裡多了乙份牽掛,肩上也多了乙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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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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