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見一大票人擠在藥店門口,一頂大簷帽堵住門口尤其顯眼,思忖怎麼也沒我什麼事兒,正打算飄過,一句話攔住了我的腳步,「雜的拉,他這麼說就是歧視我們東北人,這是人格問題,得說清楚」
靜靜的呆了三分鐘,事情搞明白了,這藥店據說是國營的,下了班後乙個東北女的來買藥,賣藥的不願意下了班還工作,就不樂意賣,因此找些理由搪塞過去,結果說了些話,東北女的不樂意了,打**把同伴叫來要說事兒,然後就是警察來到。
「說什麼我們東北女人都抽大袋煙,都黃板牙;說我們東北人都賣假藥;說什麼你們哈爾濱人生病也別來上海生。。。」看起來像是為首的乙個東北男的,大概三十五歲左右,西裝革履,高高大大,正義憤填膺地向周圍一圈看熱鬧的上海人和警察申訴,「都」字和「別」字東北味極濃。
「我來這買藥,你不賣就不賣唄,說那些個幹嗎」
「見報,一定要見報」。幾個東北男似乎達成了共識
在站的兩個警察同志隨口說些控制局面的沒有營養的話,周圍的圍了有兩三圈的上海人神情緊張的注視著事情的發展,時而兩三人迅速地交換一下意見,然後繼續關注
「把他帶到派出所,我們要把這個事情說清楚」東北西裝男繼續發表高論,「我們也去,大家都去,我們配合公安機關工作「。
「我用哪打你了,打你哪了,你說我怎麼打你了」一聲炸雷似的從乙個較低的東北男嘴裡傳出來,迅速地順利地結束了所有的竊竊私語,一片立靜,大家都等著那位賣藥的老先生申訴,怯怯諾諾半晌沒有出聲,大家同時轉移注意力,轉而關注東北群男。「大家都是中國人,你說這個不是地域歧視嗎」,東北西裝男繼續發表言論,「這老先生是小市民兒」,東北西裝男單手卡腰,乙個瀟灑的大轉身,像乙個大領導一樣下了結論。不知道四周圍著他兩圈,仰臉正聚精會神看他大吐唾沫星子的其他上海小市民聽了心裡是什麼想法,一片靜默。
這時候又來了一輛警車,車子位子夠了,然後大家一起上車,這時我才看清那賣藥老先生,大概將近六十歲。
警車走後,「哄」的聲調驟然多了起來,本來的一群散布成各個小圈子,開始了熱烈的討論。我注意到這時從遠處忙不迭地又跑來一位,近了我看清楚,是乙個豪華睡衣眼鏡男,這眼鏡兄滿臉遺憾地跑近圈子,東一榔頭西一棒地開始問起來,不到半晌,就像發現世間最大的奧義一樣感慨而滿足的大搖其頭嘆息不已。
我靜靜地看著這些,想著經常看的網路對掐變成眼前的真人pk版,輕輕繞過幾個吐沫橫飛的睡衣布鞋男,漸笑漸遠。。。
ps:應該昨天晚上寫,一定能寫得很生動,今天工作一上午,心裡都沒有當時的語境了,只記得對話,寫得乾巴巴的。
ps又ps:這件事發生在11月1號,當初貼在水源:http://community.csdn.net/expert/topic/5128/5128090.xml?temp=.7657282 ,因為被強制結貼,所以當時沒有貼到blog裡,今天想想還是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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